“那就不要让他回去了,”顾乐飞平静道,“西南这片地方如此之大,一辈子守在这儿保卫大靖,也没什么不好。”
连齐熠——他最好的朋友都可以舍弃,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义无反顾。
“为什么?”司马妧突然问。
顾乐飞一怔:“什么为什么?”
走在他前面半步的司马妧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头看他。
她明亮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里透着疑惑与探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助我,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的音量微微提高,眉峰微蹙,语气颇为严厉端肃。
这是她单独叫顾乐飞出来的另一个原因。就如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打仗的将士,为的不只是保家卫国,还有功名利禄。
高风险,必须有高回报。
司马妧认真对他道:“说吧,如若事成,你想要得到什么。若我能做到,必将满足。”
顾乐飞没有表情地静静凝视着她,裹在毛绒里,她的脸显得特别小,在黄昏的柔和光线下泛出细腻温柔的光泽。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抚摸的欲/望,轻轻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明白的。”
“明白……什么?”司马妧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