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早已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自然没有人不怕死,可想到即将到来的杀戮,这些人体内的血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方伯山的大队走在街上,中间一顶软轿,由人抬着,晃晃悠悠向码头行去。方伯山坐在软轿内,已经有了些许困意,忽然一道响声,将他吵醒。
“出什么事了?”
“城里有人放烟花,要不要我让人去看看?”轿外的管家道。
“大白天放什么烟花。”方伯山想了想道:“不必了,让他们加快脚步,咱们走快点。”
“是。”
街道两侧,有人鬼鬼祟祟望这边往,这些自然都是蛤蟆寨的人。以软轿和湖底捞两点画一条直线,有人来回奔波,随时随地将方伯山的位置报告给徐神机。
时间慢慢流逝,距离方伯山抵达码头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可城外的烟花信号还没出现,难道是山寨出了什么意外。如果等方伯山到了码头,在码头动手要比在街道动手困难许多倍。如果今天无法动手,程大雷未必能活得到下个月。
徐神机心急如焚。
“军师,怎么办?”此刻刘悲也慌了手脚,将希望寄托在足智多谋的徐神机身上。
“再等一刻钟。如果再没有信号,我们就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