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太小了,也无什么名字,湖泊也无名,这草庵却听月这个名字。
听月庵中住着一白衣比丘尼,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在山谷中种几亩闲田,春种秋收,或采山果裹腹,如此倒也可度日。
今夜月明星稀,天上的月落在湖水之中,白衣尼在湖水中洗手,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埋入湖边一个挖好的坑中。
“师父。”有一麻布长衫的女子立在湖边。
“隐娘,这是第几个了?”
“第十八个。”聂隐娘答道。
白衣尼点点头,一边填土一边道:“你十岁随我学剑,初时用二尺青锋,学成之日,剑尖磨平三指。后来杀得人越来越多,用得剑也越来越短,学到今日,飞花摘叶皆可杀人。”
“师父,徒儿所杀皆是不义之人。”
“对都是不义该杀之人。如今,你再替我杀一人,便可出师,以后的日子就是你自己的。”
“杀谁?”
白衣尼递给她一副画像,聂隐娘接过来看,上面绘着的人目露凶光,相貌凶恶丑陋,旁边写着三个墨字:程大雷。
“是他?”
“不错,就是他,此贼大闹长安,阻挠和亲,在凉州作威作福,在草原上杀人盈野,乃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