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也在所不惜。可便是杀了程大雷,又有什么意义,世上怕已没人记得那百年前的一十九国。
西蜀一脉,怕活着的也就是自己与她二人而已,至于其他十八国,估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悲,宛若什么东西噎在喉咙,吐,吐不出来,吞,吞不下去。天地之大,如今记得自己名字的,怕也就只有她了。若她也死了,自己可真就随意生,随意死,无人在意了。
这个念头一起,心里便放不下去。她这一去,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以她的本事,又是悄悄下du,照道理来说不应有差错。可那程大雷听他所说,便不是好对付的人物,第一次可以伤到她,第二次为何不能杀了她。
心中突然有些放心不下,这世上有个记得自己的人终究不是坏人。不若,自己悄悄跟在她身后,也不露面,若她遇到危险,自己也可暗中相助。当然,如果她没事,能平安下du屠城,自己再悄悄回到大雪峰上。
难道真的要下山么?
他回身看着立在雪峰上的茅屋,轻轻叹了口气,自己都不记得,上次下山是什么时候了。如今下山的念头一起,他整个人似乎变得年轻起来,迈步钻入茅屋。
屋内的摆设潦草且杂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