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徐问天喊得声嘶力竭。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李行哉呐呐而语,忽然看到了一面火焰旗。
上纹斗大一个火字。
“未必来不及。”李行哉咬破舌尖,指着那面火焰旗道:“只要击杀戎族王,我军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大王……”徐问天的嗓子已经喊哑。到此时此刻,李行哉仍旧不肯放弃,还在做垂死挣扎。
“徐问天,与我开路,斩杀戎族王。”李行哉冷喝一声,打断了徐问天的话,意气风发,直如一个亡命徒。
仗打到这个地步,人人都是如亡命徒一般。几乎是在凭着本能厮杀,谁能够活下来,似乎只能靠运气。
战争,变得无常又残忍。
徐问天咬咬牙,令亲卫聚在一起,将李行哉护持在当中。主子要发疯,他没有办法,也只能陪着一起疯。
李行哉不顾一切向前冲杀,明摆着是抱了和戎族王玉石俱焚的心情。就连徐问天也胆战心惊,谁能料到,自己这位衣冠楚楚的主子,骨子里竟然是个疯子。
几乎是逆潮而动,大队士兵在远离戎族,偏偏李行哉在靠近。到此刻,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南方有突破口」,大军像是被点燃一般,同时向南方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