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双手捧着送到李行哉案前。
打开木匣,见和珅的人头摆在其中,被石灰干制过,须发眉目栩栩如生。
李行哉手托着下巴,脸上无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发愣。
他同和珅是有jiāo情的,大家曾在蛤蟆寨一起做事。也是因缘造化,一个山贼,一个皇亲贵胄竟然厮混在一起。但今非昔比,提从前最难。李行哉也想过,若和珅一开始便加入东海军,大家此刻应该在一起把酒言欢,何至于今日场面。
宋游渠挺胸抬头,腰杆挺得笔直。他悄悄打量着李行哉,却见他眼圈渐渐红了,随之啪啪落下泪来。
宋游渠不敢说话,只是呆呆站着,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李行哉的眼泪越来越急,只是不发出任何声音,以手扶额,泪流不止,却也是一副诡异场面。
半晌,宋游渠靠前递上一方手帕,道:“陛下,您节哀。”
李行哉接过去,擦了擦眼泪,随之摇了摇头。
宋游渠见李行哉精神好了几分,开口道:“江南定矣。”
李行哉点点头,和珅一死,留下十三岁的李凌云已经不足为患,如今的江宁城不过纸糊的一般。
“此战你是首功,事成之后,有你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