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纸条上的陌生地址。
    私人海域。
    大人物。
    这一切的指向似乎已经格外明了,沉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爸爸?”
    是爸爸吗?
    是她那从未见过面的爸爸?
    是秦丽卿发疯时歇斯底里怒骂的那个混蛋?
    是儿时旧巷子里那些男孩砸她泥巴的理由?
    是她无数次被骂嫖客野种时无法反驳的事实?
    是爸爸。
    是她暗黑无光的童年里唯一渴望的救赎。
    是她这些年腐烂生长的精神养料。
    是她一切厄运的源头。
    沉茯将那张纸条撕烂随意丢到了教室的垃圾箱里,她记住了。
    崖山,禜园。
    客厅的灯光依旧昏黄,断断续续地闪过虫影。
    沉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月七十万的生活费,这么多年难道还换不起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她突然又释然了。
    从她八岁起,秦丽卿就很少回家,偶尔也只是宿醉后被不同的男人背回来,粗暴地丢在玄关。那些男人在临走前会用令人作呕的目光打量年幼的她,用油腻恶心的手拍在她脸上,夸她聪明可爱,让她来收拾这一切烂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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