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手术床上的沉赫年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我没用麻醉。”
沉赫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且清醒,他看着沉茯,那双眼仿佛能洞穿一切:“我的宝贝女儿,你在做什么?”
沉茯还未用力挣扎,沉赫年就放开了她的手,巨大的惯性使她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柜门上。
疼痛感不断传入大脑,沉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她咬紧了嘴唇,将右手悄悄藏到身后。
沉赫年从病床上下来,径直走向了沉茯。
房间内笼罩着几乎要凝为实质的低气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沉茯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她低着头,左手绕在身后死死地抓住颤抖不止的右手,那双仍然沾着血迹的皮鞋堪堪停在了自己的眼前,沉茯听天由命般地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到来。
冰冷的袖口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擦过她的侧脸,身后的柜子应声打开,随后传来了翻找声。
极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沉茯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沉赫年依旧不紧不慢地在身后的药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