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黎老夫人接着刚才的话道:“迎春宴一事,皆系二娘御下不严,纵婢生妄。念二娘年岁尚小,一时不察也是有的,便手抄十份班大家的《女诫》以作小惩。”
“可是阿姑——”罗氏道,“阿芙分明什么也未做错,您怎可这样处罚于她?”
“迎春宴一事需有个交待,此事皆因二娘而起,再由她收尾最合适不过。更何况……”
黎老夫人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朝着罗氏看了一眼:“我知你心疼二娘,可你不妨再想想幺郎。武威郡王乃皇室近亲,将来幺郎入仕,未必不要仰承他的照拂。你如今为了薇儿和二娘姊妹之间的一些小摩擦就开罪他,焉知将来不会后悔!”
罗氏一怔,用一种饱含歉疚的眼神看了舒芙一眼,然后低下头去,任由舒芙再如何看她也不再出声了。
菱花窗的格条筛落一地浓淡日影,偶有的风刮过,将舒芙背脊出的汗吹得冰凉。
她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茫然无助过。
她以为刚正不阿的祖母,偏袒长姊到了无理的地步;她以为温柔和蔼的阿娘,将她推到台前之后又退缩回去,独留她一个人承受祖母的苛备。
阿娘兴许并不是不爱她,但她的爱一定是建立在舒明德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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