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一路絮叨着,岑青禾一路默默掉着眼泪。
“这次回来尽量多待几天,家里人都想你,今晚早点儿休息,明天让你爸开车带咱们去吃点儿好的。你奶手术做完了,我们这心也安生了。”
岑青禾抿着唇不回答,心底像是有两个自己在持刀互戳,其中一方在说岑海峰是个好爸爸,细数从小到大他对她做过的所有感动事件;而另一方,在拼命谴责他的表里不一,他看起来是个好老公好爸爸,可却背地里做着龌龊肮脏的事儿,如果他有道德,有底线,有担当,就不会选择越过婚姻的雷池。
既然他这么做了,那就说明贪婪的欲+望,还是战胜他想要保护妻女的责任心。
心,刹那间柔软,又在下一秒变得坚硬如铁。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直折磨的岑青禾快要疯掉。
这也是为何她迟迟不肯回来的原因,因为她是人,不是一个设置好最终任务就可以一步到底的机器,她可以想得明白,却不能难得糊涂。
吃饭的事儿,岑青禾模棱两可的给糊弄过去,到了酒店,两人道了声晚安,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眼泪流的太多,事情想得太多,以至于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反而是心底空落落的,该想的都已经想完,该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