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砚之问:“做的什么梦?”
她轻声说:“我梦见我眼睛能看见了。”
“然后呢?”
周砚之不仅聪明,而且善于观察别人的微表情和语气,他听出袁宝妮话中的淡淡失落,并不像什么开心的梦。
果然,她沉默片刻,又补了一句:“但我看不见想看见的人了。”
明明只是个梦,可她语气特别失落,甚至带着惶恐和悲伤,听得周砚之跟着心里一软,不由得轻声安慰,“没事的,等你眼睛好了,什么都能看见。”
袁宝妮没有接话,周砚之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问了句:“你想见谁?”
这句几乎是明知故问,周砚之心中也多少猜得出来,但他想听她的回答。
袁宝妮却不好意思直说,她怕这样的情绪太明显,会泄露内心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依赖还是好感的迷茫。
“我想见帮助我的人,所有照顾我的医生跟护士,还有跟我一样处在黑暗中,内心很害怕的人们。”
还有你,她在心中悄悄说。
周砚之没听到想听的话,干脆直接问:“不想见我吗?”
袁宝妮很紧张,手指下意识的蜷起,想要抓住些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镇定,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