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般,再也拦不住。六安一直在打字一直在打字,“我不敢违抗她,我不知道会因为我的哪句话,再少一个朋友。我唯一敢接触的只有雷怒。我身边,唯一不会遭受噩运的,只有雷怒。雷怒对我很好,很好。”
何夏点头,“只要你不说话,其他人都不会遭受不幸。所以,你害怕说话了。”
六安点头,“我害怕开口。有一次,妈妈在我面前杀了一只鸽子,那些鲜血喷到我张开的嘴里。我不知道那是我做梦还是真实的。从此以后,我每次张嘴时,都会感觉到喉咙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很可怕。”
“六安,她可能已经不是你妈妈了。”何夏提醒他,六安瞳孔收缩了一下,有点惊恐无措。他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她的妈妈,那么,那的妈妈,去了哪里呢。
何夏心里沉甸甸的,摸了摸六安的头发,“冬会查明真相的。如果那真是一个工人清楚,我会杀了她。”
恶鬼。六安握着拳头,想着家里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常年呆在阴暗的房间里,她有时会走近光明,走进他的世界,然后带给他痛苦和磨难。是恶鬼吗?
“长大以后,我知道她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六安摸着心口,心脏的跳动那么有力,一次次,他都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