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凤浅虽有心整饬北燕朝政,却一直未曾大肆动手,一来是不欲朝纲不稳,二来是暂未想到合适的人替代。
阿彻竟然都替她想到了!
堂下人还拘着礼,凤浅稍稍抬手,道:“黎侍郎请起。”
“谢陛下!”
“你既为朝中新贵,当知为官不可生奸邪之心,不可起贪婪之欲,在座的皆是你的前辈,可要好好向他们求求经才是。”
“臣谨记陛下教诲。”
众臣亦齐声应道:“臣等当倾囊相授!”
现在凤浅知道了,为什么凤苍突然要让那个段祀中上不了朝了。
没想到这种黑招,身为国相的父亲也会使,又想想自己从前做下的那些伎俩,原来是有遗传的啊!
黎元新又上疏道:“禀陛下,依臣看来,段侍郎遇袭之事,甚是蹊跷。”
“如何蹊跷?”
“常人若遇贼人袭击,不是反抗就是逃跑,可据臣这两日调查看来,段侍郎在受袭时,并无挣扎逃跑的痕迹,是被人以幻术迷惑后,再行暴打之举。”
这句“暴打”让凤浅险些忍俊不禁,她憋着笑,问道:“那依照黎侍郎看来,是何缘故?”
“北燕城中,能迷惑人心智,大行伤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