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低下头,很孩子气地撅起了嘴,大眼睛里却写满了落寞,“还是担心一点得好,否则太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理睬朕了。”
天子家事,臣子不便多问,江太医语重心长地宽慰了小皇帝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卧房,沈言川果然等在门外,一见他出来,便问:“皇上情况如何?”
“皇上淋了雨,略感风寒,饮几剂汤药,睡一觉发些汗即可痊愈。只是……”江太医话锋一转,“皇上那一跤重磕了头部,虽然目前从外部看仅有微微发肿的迹象,但臣建议静卧两日观察,日常起居也需注意,以免一个不慎,损伤龙体,坏百年大计。”
“有劳太医了。”
沈言川遣人跟太医去拿药煎药,自己转身进了卧房。
他动作极轻,悄无声息,也不直接走入内室,而是隔帘观望。
只见小皇帝坐在床上,拿了个铜镜对自己左照右照调整位置,随后又从床下拖出一只匣子,取了个小瓶,往眼睛下方抹了抹,抹完好似挺辣眼睛,只得闭着眼把东西放了回去。
重新躺回床上,小皇帝发出了小鸡崽似的哼哼,呜呜咽咽地叫唤人。
外面很快有人应声而至,进门后看见沈言川,刚要行礼,便见沈言川竖起食指放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