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剑尖,浑身颤抖起来,面孔煞白,像是已经入了土。
小皇帝盯着那张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朕……”
片刻后,马车中。
小皇帝捂着脸坐在那儿,无声地啜泣着。
剑贯穿人胸口的场景还停留在眼底,利落的,迅速的,没有一点滞塞,轻易地穿膛而过……大概是因为沈言川找的角度很好,收剑时连血都没喷,火光中,血洇透了衣服,不怎么红,还有点儿黑,像是一团化开的墨迹。
守陵大臣头一垂,彻底地断了气,一张脸在淡黄的火光中依然白得像纸,连嘴唇上都褪了血色。
死了。就这么死了。结束了。
恍惚中有人说救驾来迟。小皇帝点点头,任凭沈言川对着来人一番交待,然后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不是来时坐的小马车,是骈驾大车,稳,不怎么颠簸。车里很安静,没有人和他说话,他睁着空洞的双眼,无知无觉地看着固定在车中央桌上的灯,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他伸手按了按胃,肚子依然叫个不停,他心里更难过了,捂着脸掉泪,仿佛是见不得人,所以要把自己藏起来。
沈言川静默了一会儿,坐过去将他抱到怀里,只觉得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