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啊……”小皇帝看向沈言川的目光带了犹豫,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意见,怕沈言川听了不悦,“那个准吗?朕看他们一个个神神叨叨的,什么荧惑守心,危月燕冲月的,跟以前父皇青炉坊的方士一样,尽讲些人听不懂的话唬人。”
当初年过半百的父皇已经完全醉心长生、飞升之类的无稽之谈,把重担尽数扔给皇兄,自己则日日去青炉坊监督方士炼丹,如此潜心修炼之后,果然不久便“飞升”了;而可怜的皇兄日夜颠倒地操劳,尚未尝过最终猝死在金銮殿上……
小皇帝实在是恨透了那些神棍,甫一登基便下令将方士全部流放,销毁所有丹药,撤空封存了青炉坊——那也是过去两年里,他唯一一次用政令表达自己的意志。
至于钦天监,因为能推历法,定四时,虽然和沾点不清不楚的神秘,到底还是被保留了,只是经过敲打,没人敢再到皇上面前冒头,即便有所报奏,也只报给太后。
时隔两年再忆起过去的事,小皇帝依旧是不高兴,讲着讲着,方才活泼的神气就全没了,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沈言川知道小皇帝对灵台郎们心存芥蒂,但并不赞成以先入为主的偏见做判断的行事法则。
抬手摸了摸小皇帝的柔软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