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您不是一直都明白吗?”
小皇帝没答话。
沈言川知道这是他态度松动的迹象,乘胜追击道:“臣八岁时,只知道日后做儒生,当上状元郎,做一个好官,就可以改变太鸿。可是当臣看见族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时候,臣只恨自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儒生。”
小皇帝心酸地抚摸着他的后颈,静静聆听。
“所以,当太子殿下问臣想要什么的时候,臣说要练这世上最上乘的武功,往后投身军中,必当将那些进犯太鸿的人全部剿灭。”
小皇帝垂下眼帘。
类似的想法也曾在自己心中喷薄而出。
那时他把皇兄久劳多病,自己身体有异,全部归结于父皇吃了有问题的药丹,他命人赶走方士,推了丹炉,他感觉自己摧毁了世界上最害人的玩意儿……但这是不能和沈言川比的,因为沈言川要做的事,桩桩件件都耗费着心血与生命,他所做的,不过是最最幼稚的反击,什么都不能改变。
沈言川忆完往昔,又将话题转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天气终究会变冷的,他们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届时便是反攻的好时机。”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却是按住沈言川的唇,捧起他的脸,同他在灯下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