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川将软绵绵热烘烘的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无力地搂了他一把:“臣妾不是有意的,只是作为暗卫,忍疼忍惯了。”
“惯什么惯。不准惯。”小皇帝用额头蹭着他的脸颊,低声道,“朕知道你是为朕考虑,可现在不是在阵前,以后也用不着你去打仗,你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不准再藏着掖着。”
沈言川目光黯了黯,轻声回应道:“嗯。”
其实他撒了谎。
隐瞒手臂上的伤情,不只是怕小皇帝担心,更是因为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他在城头用神弓射杀敌首时,自己也挨了乌赞人一刀,那种特制的弯刀割开的伤口不大却深,正割破了他的手筋,这也就意味着,今后他再不能使一石以上的弓了,身手也会受到影响。
用伤换乌赞败绩,他不后悔,只是或多或少觉得遗憾——他能为唐棣做的事,比以前少了。
小皇帝看不见他的神情,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他是太虚弱了,没往深处考虑。不一会儿外间有人端了粥碗过来,小皇帝坐起身一勺一勺吹了喂他:“沈言川,你多跟朕撒撒娇不行吗?朕疼你还来不及呢。”
沈言川咽下带着蛋花儿和肉末的米粥,微微弯一弯嘴:“不撒娇,您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