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起身拍了拍路任忆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他有些不可思议,此时的路任忆,只有十七岁。
路任忆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地挠挠熊猫耳朵:“好!谢谢老师!”
道完别后,路任忆送两位老师走到门口,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路任忆才关上了门。
路任忆回屋给路忆喂食喂药,换尿布,定时翻身翻背,还要准时准点上游戏打理农场,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十二点。
路任忆拎着垃圾袋走到门口,刚想开门,门口走过两位值夜班的护士。
“223号房护理得挺好,我昨天去查房的时候病人看着都不像植物人呢。”
“是啊,但这家属也太倒霉了,照顾这么个不死不活的人,要是我们家,早放弃了!”
“听说还是个年轻人,唉。”
路任忆面无表情扔完垃圾,回屋关了灯,房间沉入了宁静的黑暗。
仿佛一个人撑太久,他缓缓滑坐到地板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一股压抑许久的酸涩感由喉咙直冲鼻腔,他习惯性地勾起嘴角笑出声,耳边是儿时妹妹的声音。
“哥哥,你笑起来梨涡好好看!”
“哥哥,我最喜欢看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