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池鸹变得冷漠,一心只想让自己变强,于是那段时间拼命地接任务,每次都在生死关头与死神博弈,获得的功勋等级也逐渐增高。
但他始终没办法原谅自己,每晚仿佛都能梦见自己亲手扼住好兄弟的脖子,送他上黄泉。日复一日,梦魇缠身,池鸹开始封闭自己,除了工作,几乎不与人接触。
他总觉得自己手上生生欠了一条人命。
雨越下越大,池鸹还是立在原地未动,南一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淡淡蹙眉。
忘带伞了。
冰凉的雨水渗进衣服,南一打了个喷嚏,刚转身想去树下避雨,身体猝不及防撞进人怀里,头顶被一团黑影笼罩——
吕驻撑着伞,另一只臂膀牢牢禁锢住他,不给他一丝挣扎的机会。吕驻脸搭在南一耳边,带着冰凉的寒气沉声道:“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跟池鸹演情深深雨蒙蒙了,嗯?”
南一耳边发凉,瑟缩了下:“我就想来看望他和他的战友。”
在池鸹的回忆里,还有十天,是他战友的忌日。
南一朝墓碑方向看了看,池鸹浑身湿透,站起身抹了把脸,朝反方向走去。
南一伸手掰开肩膀上某人的头:“走吧,回村里想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