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朝男孩走去。
男孩眼中的希冀被一点点被打碎,转化为满脸惊恐。他后退两步,一脚踩到地上的玻璃渣,尖锐的玻璃刺入脚心肉,男孩咬牙不敢喊出声,撒开腿跑进了卧室,反锁上门。
男孩靠在门边止不住地哆嗦,他妈妈的狂躁症又犯了。
几年来南母一直沉迷酗酒,每次喝醉后都会发狂到失去理智,把小男孩当作泄愤的工具。
男孩也从他妈妈的疯言疯语中时常听见爸爸的名字,也渐渐知道自己是个满身污点的私生子,爸爸为了名声把他娘俩抛下,给了一笔补贴费当作封口费。
他从小就没见过爸爸的样子,妈妈也是个疯子。
小男孩看着手里的试卷,清澈的眼睛满是委屈,他以为能用好的成绩,来换妈妈的笑容,但他想错了——
他妈妈压根就不在乎他是死是活,甚至还想跟他同归于尽。
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砸声和女人的嘶吼,小男孩被吓得捂住嘴,睁着大眼睛却不敢哭出声,以前他一哭,女人就会狠狠抽打他,仿佛有种凌虐的快感。
这么窄小压抑的屋子,他逃不出去,也不知道能逃去何处。小男孩绝望地抱住小小的身子,缩在床角颤抖——
仿佛怀里抱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