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都没热乎气了。先说好啊,这可不是给你的,这是我婆婆的棉袄,怕你还没到县里就冻个好歹的,就先借你穿穿。”大栓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从包袱里抽出一个围巾来,三两下就把自己围得就剩下眼睛了。
然后又抽出一个围巾,依葫芦画瓢的给沈云芳也围上了,“这是我婆婆的,可别嫌弃啊。”
嫌弃什么啊,沈云芳感动坏了,不过她马上想到了不妥,赶紧拉住已经往前走的大栓媳妇,“嫂子,我把大娘的衣服给穿走了,那中午的时候大娘咋出门啊。”
要是因为自己,再把王大娘冻个好歹的,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放心吧,家里还有个旧的破棉袄,不太保暖,不过穿着走这几步道还行。”大栓媳妇说完,拉着她就走,“快走吧,一会儿友根叔不等咱们了。”
两个人走到大队门口,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头穿着一件破旧的大棉袄,手里拿着个小鞭子,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上还坐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妇女。
“友根叔,我们来了。”大栓媳妇到跟前和老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赶紧的拉着沈云芳在马车上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盖家屯的车把式沈友根看人都来了,就扬起手里的小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喊了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