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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渊好像变了些。
眼底不再是温和的笑，整个人透露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气息，再不复温雅君子的外表。
伏玥：“？？？？？”
这人怎么变成这副人家欠他几百万的棺材脸？
顾言渊同样端着餐盘，他将餐盘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伏玥的对面，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垂着睫毛的样子，眉眼被光晕衬着柔和了几分，安静到有些乖巧。
伏玥看看他，疑惑道：“你怎么了？”
顾言渊捏着筷子的雪白手指一顿，漆黑眼眸里面，闪过显而易见的痛苦情绪，最终被他尽力压了下去，嗓音有些哑，“我的母亲去世了。”
伏玥嘴里的话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最终化为了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抱歉，节哀。”
顾言渊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本来，伏玥刚刚是想开口狡辩「关于她到底是不是迟到的温暖」这个事情的。
现在，伏玥思考了一下。
她不能这么没良心，在这时候和顾言渊提这件事情，那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嘛？
即使向来没什么节操的伏玥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虚情假意地关心着顾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