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白元秋莞尔道:“不敢相强。”
朗笑一声,足尖点水,青衫留影,数息便去的远了。
*
一个月后。
白元秋赏完了含苞待放的梅花,与二三酒友小醉了一场,于秦淮画舫上观月听歌。
舫内布置的极其精致,锦帐银釭,朱窗绿纱。
熏炉燃着细细的香,墙角的瓷瓶里插着树枝红梅。
晚风夜色如水,灯下美人如玉,纤纤素手执起一件长衫,披在白元秋的肩上。
白元秋按住肩上的手,嘴角含笑,温言道:“夜深了,花娘自去休息便是,不必照顾在下。”
花娘柔声道:“那妾身便不打搅公子独处了。”
退至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笑道:“春天的秦淮才是最美的,公子若是闷了,闲时过来赏玩一二也好。”
温香软玉,恋恋柔光。
白元秋眼神柔和,却微笑不语。
花娘悄声退下。
白元秋容貌清丽,从哪个角度看都委实不像男子,但有钱的是大爷,她既作男子装,那便算是公子好了。
缘分如萍聚,谁又管得了谁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