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令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她张了张口,靠在潮湿的石璧上,不知该怎么安慰大皇子宜喧。她也怕,她怕自己今夜逃不了,她怕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她还怕,她怕萧凤青会毁了她的孩子——她和萧凤溟的孩子!
眼泪早已不知所踪,这个时候连哭泣都是一种奢侈。
走在前面的欧阳宁听到声音匆匆折回,一把抱起大皇子,对聂无双急急道:“娘娘,快走吧!叛军开始要破开宫门了!”
聂无双挣扎站直身子,颤声问:“宫……宫门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欧阳宁顾不得尊卑,拉着她的胳膊匆匆先前走去:“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吧。娘娘,快走吧!”
他说到最后拉着聂无双小跑起来。柔软的绣花鞋早已被地道中积水弄得湿透。一股湿冷冰凉从脚底蔓延到了心中。她咬着牙,听着那一声声沉闷的击破宫门的声音,脑中空白一片。
跑,跑,除了跑还是跑。曲曲折折的地道,仿佛通入地底,没有亮光,只有凭着模糊的本能随着地道指引的方向跑去。
在喘息中,她竟模糊地忆起那永巷见到许皇后的最后一面的那一夜。
……
“本宫今夜过来是与皇后娘娘结一个盟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