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快十月的腹部。
“换一件。”聂无双道。
侍女面上皆是惊恐为难,连忙跪下:“睿王殿下吩咐过,娘娘穿这件好看。”
聂无双无奈一笑,他总是如此,霸道而又带着几分孩子气。无奈只能穿上,果然艳丽的服色衬出她雪白的肤色,连日脸上的疲色也统统消散。
杨直见她穿妥当,上前扶着她问道:“娘娘要去哪里?”
聂无双拢了拢如雾的发,淡淡道:“一些故地。”
……
两人一辆轻便马车,几个随从,来到了一座已经荒废了的深宅大院。杨直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只见那斑驳的横匾上雕刻着两个字“聂府”。曾经熟悉无比的府门上朱红的漆已斑驳不堪,蛛丝连结,无人打扫。
她闭上眼,满眼的天光在眼帘上刺下一片殷红,如那一日满门抄斩的血,泼天而来……父亲,二哥还有小哥,一张张熟悉无比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么鲜活。
她慢慢跪下,伏地拜下,低声道:“父亲,无双回来了。你们可以瞑目了。”
清晨的路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虔诚跪在这一座几乎要被人遗忘的府门前。她身上与众不同的耀眼凤服令人不敢猜测她的身份。而这座曾经辉煌的府门,又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