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隔日,沈宁难得自发起床帮他更衣上朝,皇帝凝视着她有丝笑意,但思及一事眼神变了一变,他清清嗓子,道:“上回你假扮太监擅闯御书房朕还不曾处置,你可知罪?”
“陛下要如何处置于我?”沈宁闻言,抬头直视于他。
皇帝看着她,“今日请了安,你领着奴才都跪正殿罢,你不到半个时辰不许起身,奴才们不满两个时辰不许起来。”若是其他嫔妃敢那般放肆,他就远不止罚跪这么简单了。并且他原意是想罚她跪一个时辰,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半个时辰。
沈宁觉得浑身凉了一圈,表情未变,眼神却有一丝诧异的迷茫。
东聿衡见状,皱着眉道:“朕已是隆恩浩荡,再嚷嚷可就打屁股了。”
沈宁似是消化了一下,旋即缓缓露出一个笑,“我是自作自受,当然认罚。”
皇帝心头滋味莫名,总觉着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将他的心扯了一下。
“只是其他人并没错,他们都劝我,是我执意要去的,就只罚了我罢。”
“哪有只罚主子不罚奴才的?这样也给你长记性,你再胡来,连累的可是一群人。”其实他心头何尝不是欣喜于她的关心与温柔,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并且不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