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又转回淤青处,沉着嘴角在周围细细按捏。
沈宁枕在扶手处,直直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东聿衡大手抚向膝盖上的一块伤疤,“这又是怎么来的?”她的身子上并不无暇,后背那一道刀伤还留着浅浅印子。
沈宁的视线顺着望了过去,扬唇笑道:“小时候贪玩,摔了一跤,又等不及它自个儿长好,就硬生生地把它抠掉了,成了这副模样。”
东聿衡原以为有什么故事,不想竟听到一个淘气小女孩的往事,不由一楞,而后哑然失笑,“你这野丫头。”
沈宁一哂。
东聿衡又执起她的手来,“这冻疮也总算好了。”
沈宁低头,拿自己的指尖对着他的指尖,弹了一弹,轻声道:“陛下怎么小时候也被冻着了?”
皇帝看着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上起舞,轻笑道:“朕当时射箭之术极差,心中不服,大冬天的也偷偷练习。”
沈宁凝视他笑道,“总是个不服输的。”
东聿衡捉住她的指尖,笑着倾下身子吻住了她。
不久,万福在外求见,令人抬了一张花梨木桌进来,又将奏折笔墨等物放置一旁,留了两个奴婢在侧,躬身退出。
沈宁见那高摞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