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定会伤心几日,因为陛下终是动了情。可是,也最多伤心几日,景朝的鸿图伟业还等着陛下指点江山,他也不能为一个女人颓唐许久。
然而一年过去,旁人的哀伤随时光淡去,陛下的沉痛却如陈酒沉淀,愈发浓厚。
“万福。”东聿衡突地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奴才在。”万福急忙回道。
“你方才听见了么,沈夫人说七公主像宁儿。”
“奴才听见了。”万福轻轻道。
东聿衡勾了勾唇,“朕说了不算,沈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说像一定是像的罢。”
“是……”
“也罢,朕看不见她白发之时,能看她年幼之姿也是好的。”
“陛下……”
“宁儿小时是个小塌鼻,哈,若是先前听说了,朕非笑话她不可。”面前的妆枱有些朦胧,恍惚中那女子还坐在那处,下一刻就能转过头来对他微笑。
万福低头不敢说话。
皇帝也沉默久久,“你说朕……”他欲言又止。
他想问别人,为何他还忘不了她。后宫旧人新人,逝去的,淡去的,于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可为何单单只有她与众不同?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