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娘娘消了气,又与张夫人赔了不是。”这奴婢说得巨细靡遗,也是东聿衡的交待,否则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着禀告圣上。
东聿衡听了却十分难受。沈宁虽对他使性子,却从不曾打骂下人,连洪公公也说从未见过这般宽宏的主儿。如今她发了脾气又赔不是,便知非她本意所愿。如今不能控制,最痛苦怕是她自个儿。且她怒气发了一半又憋回去,岂不更是郁结积胸,不宜康复?并且他听她自救回来,从未哭过一声……
他眉头紧皱,摆摆手挥退了他们,独自一人缓步进了内室。揭开床帷,他透过微弱烛光看向梦中也不安稳的沈宁。他轻坐床沿,伸手抹去她额上的冷汗,拇指轻抚过她微蹙的眉心。
她满身疮伤……东聿衡怀着复杂情结就那么坐着凝视她许久,直至发觉她额上又出了虚汗,梦中似是受了惊吓,他忙握了她的手,低声轻哄,“没事儿,朕在这里,没事儿。”
他不停地低声轻哄,梦中的沈宁才似得到了安抚,再次平缓睡去。
东聿衡换了衣裳,轻轻地侧躺下来,他惟恐碰了她,小心翼翼地睡在床侧,在昏黄的烛光中凝视着她的睡容久久,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
隔日,白州最出名的戏班子被叫进了府衙内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