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
被质问的男子沉默了一会。
“我没有说谎,中也,我爱着她,我无法形容能够与她共度一生对我来说是何种程度的幸福。”
月光倾泻在太宰治的身上,却无法落进他的双眸。
“但是,和能够相守的光阴相比,一生漫长得那么可怕,在拥有的一刻,人类就被迫进入了失去的倒计时,那什么又是失去呢?”
他说。
“是剖开我,从我的躯体里夺走本属于我的血肉,然后让我的余生都带着无法缝合的伤口度过。”
“我并非给自己设计了彻底的死局,我只是想,如果可以的话——”
太宰治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的生命停摆在此刻吧。
在我正迈向拥有,而离别之刃尚不及洞穿我的心脏的一刻。
“太宰!”
澄的惊呼让太宰从思绪中惊醒,他迅速挂断电话,奔往声音的来向。
“怎么了……澄?”
澄正在洗衣机旁困扰地提着他的黑色外套。
“对不起哦,太宰,洗的时候忘了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个已经……”她从衣兜里摸出被浸泡得彻底,脱水后又皱成一团的纸张,“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