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我常常感觉到自身能力的不足,但是,既然田岛舅舅这么告诉我了……”她说,“那么,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我的确是可以被托付的人呢?”
澄问他。
“请对我说点什么吧,斑。”
他没有很快回答,一时间只有月光下树叶摩挲的响动。
良久。
“……我曾经认为我和父亲是不会理解彼此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认同过我的理想。”
他说。
“但是,我看着他死去的刹那,突然意识到了,至少在那一刻,他只是单纯地在为守护什么而战,而现在……我在想,他是不是也曾经在深夜里独自坐在这里,看过和我一样的风景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阵吹过的风,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渺远。
“澄,我梦想过用让所有人彼此理解来结束纷争。”
她静静地听着。
“但是,即使是我和父亲都无法完全做到这件事。”
斑沉默了一会。
“或许这不过是一场空想罢了。”
“斑,要让人和人都相互理解……”
澄缓而坚定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