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击检查抓了个正着,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毛皮的动物。
然后,平和岛静雄就只是沉默地看着澄的眼睛了。
他始终学不会圆滑,也并不能言善辩,但平和岛静雄的心一直都是不加掩饰、清楚分明又诚实透彻地展现在她面前的。
这种笨拙的地方反而是他的狡猾之处……至少对澄来说。
“……对你生气的话,会让我好像觉得做错了事。”
澄叹了口气。
“但是,你知道吗,每次发生这种事,我都很嫉妒新罗。”
“为什么?”
“因为……”澄倾身靠近他,右手覆上他的伤口,深深望着他的眼眸,“比起我,你总是认为新罗是更可靠的对象——比起我,你更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的脆弱之处。”
她的声音低落下去。
“是这样吗?”
静雄有一瞬间陷入了慌张,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落了空。他低头看去,伤口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治愈,但她也收回了手,这让他感到了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空虚感。
“不是。”
他再一次望向她,目光坚决地重复了一次。
“澄,不是。”
静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