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为了能够不那么痛苦的继续活下去而做出的臆想罢了。
蹲了一会儿,她起身把墓地周围稍远的地方也清理干净,回头看看没什么疏漏才下山——祭拜过死者就不能再往神社去了,要从另一条路走。
春已尽,曾经漫山的野花早被能将人埋进去一半的芒草取代,一不小心就会在手上脸上留下划痕。阿薰脚步轻人也灵活,跳过几处被荒草彻底漫过的土梗,拐了个弯就寻到山腰下面那个茅草亭。
这亭子也归神社打理,前几日大雨过后已换了新茅草铺着,还没有晒得干透,幽幽散发出清新青草味儿。青衫少年站在亭下,看到她跳下石板台阶出现在路上,表情跟着生动了几分:“送你回去?”他想了想:“或者陪你去书店看看?”
她对新鲜知识的渴望就算瞎子也能察觉到,难为他能想到这个让她高兴的建议搭话。
女孩子果然很高兴:“你竟然识字,可以教我吗?”
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文盲的情况下,剩下那百分之一识字的人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值得敬仰。
黑玉一样的眼睛又开始闪光,福泽谕吉心口一软就答应下来:“别说字,就是想学刀术也没什么不行。”
什么?女子不得持刀?我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