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取水,又像曾经每天都做的那样替母亲分担清晨家务。
    虽然笨笨的总也做不好,但是他这次一走,今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替她做这些了。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福泽谕吉等在廊下。
    大门被锦织慌慌张张敲响,一切都和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他耐心听她蓬着头发流泪央求,带着种奇异的放松感对她道:“多谢报信,你要是想出门,最好直接往关东去。”
    独身出户离得不够远也少不了总被父母兄弟上门刁难,何必呢?
    说完也不管那憨厚淳朴的姑娘能不能懂,拂袖独行追向近藤家已经出发了一阵子的牛车。
    少年挤过蹲在地上抢着捡米的贫人,越过前来观礼的乡老,一直追到送亲队伍的尾巴上。远远看着牛车在慢慢爬到拱桥制高点后突然停顿,身穿白色嫁衣的少女撞破窗户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疼痛,慌忙手脚并用爬上桥柱震慑监视的护卫。
    手腕间磨破的皮肤红得刺眼,额头上也印着几块红肿,少女宁为玉碎也不愿屈服于现实,真是倔强。
    太倔强了。
    正是因为有一个个如她一样倔强的人存在,历史车轮才能碾压着殉道者的尸骨缓缓前进,才有无数人因此悚然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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