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立面的上四脱掉癫狂的伪装, 头一次笑得温柔和善:“呐呐,我还从来没有正式问过你的名字, 你……叫什么?”
写轮眼下没有秘密,她啜啜回答:“梅。”
“再见,梅, 祝你好梦。”
黑底松鹤纹的振袖打褂扫过眼前, 血红重绢腰带随着金鱼步左右摇摆,朱红木屐踩出规律节奏。梅和哥哥发现他们正站在喧闹的人群里,伸着脑袋踮着脚围观花魁出行。
“好漂亮啊, 我也想要!”小姑娘羡慕少女身上华丽的外衣,她哥哥却摇摇头劝道:“得了吧,那么重的衣服穿着对身体不好,会不长个子,关节也压得痛,不能直起膝盖走路,有什么好的。你看她都走了半个小时,走出去了有一百米没?”
“不能自由自在跑跳,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拒绝讨厌的人,你喜欢?”他斜着眼睛从她头上捡下不知何时黏在上面的枯草杆,远远扔开:“跟我回家,母亲快
要做好饭了。”
“哦!”她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人偶般的花魁转过来冲她露出悲喜交加的笑容——你自由了啊,恭喜。
“走了!快点。”
“知道,来啦!”
依偎在一起的兄妹缓缓化作尘土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