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好怕。
怕死了，这个梦，哪一天就会陡然惊醒，化作一片泡影。
穿好之后，凌枭寒将目光移向茶几上的图。
一叠厚厚的设计稿。
他伸手把稿子拿过来，低敛着墨眸仔细的观摩。
“怎么样？比以前进步了没？”纪千晨尤其想得到凌枭寒的夸赞。
毕竟她是被他损到死的三流设计师。
纪千晨一度认为，自己的水平一直停留在三流，肯定跟凌枭寒的打击脱不了干系。
凌枭寒眯着寒眸，蹙着眉峰，修长的手指捻过一张：“风格庸俗。”
下一张。
“线条单一。”
再下一张。
“衣襟尺寸有问题。”
……
他批评完一张，丢一张过来。
纪千晨接过一张又一张的设计图，脸色耷拉着，染上一层薄雾。
什么嘛，一张合格的都没有？
她真的画的有这么差劲吗？
沉默了几秒。
凌枭寒低沉的嗓音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夸赞：“嗯，这张不错。”
“哪张哪张？”纪千晨连忙扒拉着他的胳膊凑过去一瞅。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