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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就是拖几年,不说手术费,就说这住院费,医疗费,乱七八糟的花销下来就要几万块,手术费的数额更可怕,你难道愿意你姐姐再去伸手问滕云要?”
“他们是夫妻,他们都不在乎的,而且,人命大于天。”这时,温良竟然理解了,并且接受了。
曾经他明白姐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但是他心里一直不服气。
但是这次,看着姐姐的眼泪,看着妈妈的身体,他竟然明白了,原来妥协只是因为爱的太深。
在亲人的性命面前,那些可笑的尊严竟然根本无足轻重。
若是换了他,他想他也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哪怕是卑微的跪地求存。
晚上温柔看着容艳自己靠在窗边下神,便丢下客厅的众人走了过去她身后,抬手轻轻地抚着妈妈的肩膀,额头轻轻地抵着:妈。
低低的一声,却是她内心深处最深的期盼。
“温柔,妈妈知道你怪妈妈,但是妈妈想你爸爸了。”容艳低声说,回头看着女儿柔软的样子。
“可是您不能这么早就去见爸爸呀,温怡才参加工作,温晴跟温良都还没毕业,难道您忍心让他们成家立业的时候没有您的陪伴?”
温柔低低的倾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