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讨厌过我自己。”
当病房里的人都睡着了,他寂静的坐在外面守着,回忆过往,他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讨厌你自己?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承担,原本男子该为一个家承担的,我们家却全是一个女孩在承担。”
他低声诉说着,转头看着贝儿。
贝儿也看着他。
“可是姐姐虽然看上去为家里付出很多,但是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你以为她想要的是什么?”
“那天滕总说她得到了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姐姐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二十一岁,她的成绩非常好,原本可以继续深造,但是她选择到社会,你只看到她现在的光鲜,却不曾看到过她曾经为了那份工作几乎把命都搭上。”
他说着然后低了头,看着自己一双能谈钢琴的手。
“什么意思?”贝儿也被吓一跳。
“滕云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好,他们的感情大概是在工作中慢慢磨出来的,但是起初他对姐姐却很刻薄,那年我正在上一节体育课,突然班主任跑去操场找我说我姐姐受伤住了院,一个礼拜她都下不了床,却只有我守在旁边,她让我告诉家人,她在外地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