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胸腔里那份难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仿佛一个经不起折磨的小女孩,那么无辜,那么无助。
像是掉到了河里被一团水草缠住了大半的身子,在看到那根救命的稻草的时候用力的追逐,抓住,紧紧地抱着。
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只是,在这一夜同床共枕后,才在不经意间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无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母亲曾告诉她,夫妻间,本就该互相忍耐。
她不知道这忍耐的程度包括什么。
当年母亲连父亲出轨都可以当做看不见,维持着那表面的和平只为了他们姐弟四个能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成长。
而她,显然做不到母亲那么好。
在滕美搬走后,家里过的还算不错。
听说滕美会隔两天就给滕教授打电话,若不然滕教授也会给她打电话。
“在忙什么啊?抽空一起吃个饭?”
“我忙着呢,等有空了就叫你出来吃饭。”
滕美说。
袁教授无奈的叹息,听着那头已经挂掉忍不住皱眉:她就这么忙?
坐在旁边抱着孙子玩的女人听到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