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麻醉过去后伤口一直痛得难忍。
可他的心情却很好。
因为他的父母终究妥协了。
唯一可惜的是,医院没有收音机,不能将结果告诉林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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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不着觉。
病房内的冷气呜呜的吹着。
温略言躺在病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月亮和银河。
这样的夏夜银河总是分外清晰,偶尔还能看见星星一闪一闪的隐没在云层里。
大约因为疼痛,也因为某些奇妙的心情,温略言久久睡不着觉。
他突然开始回忆起第一次听到深海电台的时候。
那会儿他还在机械化的高考生活里麻木的写题,那会儿他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找到某些空子钻进书房去悄悄画一会儿画,那会儿每天与画纸为伴的大学生活甚至奢侈得让他做梦都做不到。
那会儿那些灰色的,循环在父母叮嘱和命令中的未来,就是他的全部。
他在学校被称为学神,被叫做完美的代名词,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冷静的外壳下,装着的不过是一个麻木又疲惫的灵魂。
可从那一晚听到深海电台开始,生活好像就发生了变化。
最初只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