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撑着潮湿的地面不停的往后缩去,清晰映入眼里的景象却怎么也抹不掉。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头黑发的女人会被叫做白婆婆。
那头黑发根本就是假的。
从前面看去,才能看见她分明已经苍老的白发,还有那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
她的背后是血光淋漓的池,身边摆满了诡异扭曲的狰狞糖人。
她坐在地上,少了一只腿一只手,断口处的衣袖和裤腿里沾满了粘腻的血迹,白发和黑发一起盖住了她半张脸,凌乱中只能看见那双可怕无神的眼睛,眼白映着红光,却仿佛直直的看入了沈翩跹的眼睛里。
“你不是……来送信的吗?”
沙哑的声音如同刀子刮过磨砂纸,低沉得仿佛被火灼伤过,发出来的都是气音。
洞内空间不小却封闭,便将这声调平平毫无起伏的空洞气音来回荡开,重叠成噩梦般的质问。
“没时间了。”
这个时候洞口外传来楚衍的声音。
像是金属的碰撞,有华丽微冷的质感,响在沈翩跹的耳朵里让她很快将尖叫声压回了喉咙。
她坐在地上全身发颤。
手里紧揪着信封,已经让纸张都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