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跹急得要大叫妈妈的名字,却又在下一瞬间,被从座位上一脚踹开了。
转眼,她毫无痛感的坐在了一个黑色的凳子上。
虫儿飞依旧在叮叮当当的响,灯光也依旧是淡淡的蓝色。
她茫然的往台上望去,却突然发现,原本穿着长裙的母亲,已经换成了一个白衬衫的男人。
棱角分明,侧脸轮廓完美的,冰山般的男人。
他也在弹虫儿飞,安静沉默,面无表情下却又含着难以言明的温柔。
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将这个英俊非凡的剪影变得模糊又细致。
沈翩跹动了动唇,觉得这个人的名字立刻就要脱口而出了,却不知为何总是想不起来。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就像是人在临终前留下的最后一口,将吐不吐的,不舍又挣扎的生气,这口气对着她的耳朵虚弱道,
“云端,他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妈妈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