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的泪迹,霍承德甚至怀疑她的泪腺会不会被哭出问题来,甚至是哭瞎。
直到有一天,在少女满头冷汗的醒来之后,终于第一次抓住了霍承德的衣袖,在难得的清醒里,断断续续的祈求,
“外公……让我,和他住在一起吧。”
“我想……看看他。”
少女苍白细瘦的指尖死死揪着老人的衣袖,像是抓住了一块求生的浮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下,抬起来的眼睛里也满是苦苦的哀求,小兽一般的可怜。
霍承德咽下一口唾沫,半晌点了点头。
她于是缓缓松开手,挣扎着被重新拖入了幻觉里。
耷拉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却无能为力的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