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警棍敲打皮带,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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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褪去,温暖的被子重新贴合着脊骨。
女孩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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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酒店灯火安静。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里都是麻木的神情。
“原来在你心里你女儿的命那么值钱?能彻底将我拖下台的证据你都不要了。”
这是带着笑的,悠闲中包裹着阴冷的嗓音。
“好好招待顾先生和他的妻子,千万别怠慢了。”
这依旧是带着笑的,和气的命令,剥开善意的外壳,里面流出来的都是满怀狰狞的可怕恶意。
那声“好好招待”被他说得悠然缓慢,婉转强调的都是充满杀意的寒气。
这股寒气穿透厚厚的门板,沿着那一点泄露出来的灯光爬上男孩的脚背,又窜上他的身体,藏进了尚还懵懂茫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回忆里,然后在时隔多年的今夜,这股寒气又毒蛇一般的突然窜出来咬中了他,将他拖回那个近乎可怕的深夜门外,透过细小的门缝,在那个熟悉老人微笑的侧脸上,他第一次看到了偌大苏宅的腐朽与肮脏。
或许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一根反骨便被深深埋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