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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尾音虽然扬起，却又带着股事不关己的冷漠，
“昨夜之后，他会做什么？”
玻璃里映着男人轮廓优美的侧脸，他双眼紧盯的方向，少女依旧没有放下筷子。
“他会不惜一切找到初阳，用来威胁你放了我，”
沈翩跹一边翻找锅里的食物，一边说道，
“或许会是一根手指，或许会是一双眼睛，其实程致远远比我看到的他更加残忍，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而在昨夜之前，我本以为只要有我在，初阳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牵扯到这一场复仇中来，可我最终还是错估了你对她的在乎。”
“对你来说，复仇似乎远比初阳来的重要，所以现在，我已经不知道程致远会做些什么了。”
她往嘴里塞了一片肉，垂着眼睛咀嚼，声音含糊，语气冰冷，
“如果最后初阳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造成的。”
远处波涛汹涌起伏，潮声随着突起的大风一起呼啸起来，像是蛰伏的猛兽终于出击，在玻璃上撞出哐哐的声响。
听起来凶猛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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