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微微勾了勾嘴唇,
“大概是他们不欢迎我吧。”
“别人我不知道,至少你爷爷和你父母绝对是欢迎你的。”
程致远没有接话,只问道,
“姑姑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特地避开我来的是吧?”
程玉清斜了他一眼,
“可今天好歹也是你爷爷的忌日,我猜你总会来看一眼的,送完花就一直在等你呢。”
“没有特意避开你,”
男人垂下眼眸,雨水顺着他乌黑的眼睫落下来。
瘦高瘦高的男人站在伞下,比程玉清高了许多的身影,看起来却有种因为承载了太多而不堪重负的脆弱感和压抑感。
他的声音混和在雨声里,也添上几分淡淡的凉意,
“帮帮我吧,姑姑。”
没有任何祈求的意味,程玉清怔怔的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为何瞬间就酸了眼眶。
·
依旧是那个专门用来做心理治疗的房间,厚重的窗帘被程玉清一把拉开,露出窗外满世界的阴雨。
她拧亮台灯,程致远在昏黄的光里坐下来,濡湿的黑色睫毛被晕染得模糊泛光,衬着他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