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在程玉清后悔的神情里望向窗外,雨水打过那些生长多年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的目光穿透茫茫雨幕,也像是穿透时光看到了少年重叠着成长的身影,
“还梦到在程家长大的这些年,还有在国外辗转做任务的时候,死去的战友兄弟……”
“就没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程玉清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男人回过头来,似乎想了片刻,笑道,
“第一次见到她算吗?不过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对我来讲是难以忘怀的初遇,对她来讲却是灾难,我这个害她失去母亲的罪魁祸首又怎么敢高兴呢?”
程玉清一时间觉得喉咙梗得发痛。
她想说那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那明明是你爷爷,是我父亲造成的灾难。
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只好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她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会做这些梦吗?”
“会。”
“那她不在你身边呢?”
“做的更多,”
程致远平静的声音像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如果她不在我身边,我就总是梦到她发生意外,或者是被片场的器材碰伤了,或者是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