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拂衣,像一朵危险而残忍的罂粟,花瓣都带着颓废糜烂的味道,
“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一个轻描淡写的自称,却像是一下就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所有联系。
那个温润又疏离的黑衣男子消失在这天真又残忍的语气里,留下一个危险无情的帝王。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后,夏拂衣从男人脸上慢慢移开视线,语气依旧平静却低弱了许多,
“我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平安到家。”
少女握着剑,手指都捏的泛白了,语气干巴巴的,
“我说过会送他平安回家的,我师傅说过做人要说话算数。”
那个老家伙哪里会教徒弟说话算数,他本身就是一个以食言骗人为乐的老不正经,可见眼前的少女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连理由都找得非常勉强和艰难。
可他还是感到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并不很疼,却有一阵一阵的窒闷感,逼得他喉咙发痛。
男人漠然的移开视线,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他有些摇晃的朝寝殿内走,擦肩而过的时候视线都没有偏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