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情绪逐渐冷却,她慢慢回头,视线里夏拂衣正笔直的立着,面无表情却也直视着门口的男子。
每次都是这样的,只要他们还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场景里,别人就会全部消失,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彼此,谁都挤不进去。
“这是怎么了?”
长孙炽率先发问,他拿着剑踏进殿来,大红袍角扫过繁复华丽的地毯,染了些湿润的茶水,颜色却更加昳丽。
他淡淡扫过地上的宫女,抬头看向夏拂衣,
“下人没伺候好?”
抚嫣全身一僵,随后轻微的发起抖来。
夏拂衣却冷冷看她一眼,缓缓攥紧了湿润的手指,
“没什么,我自己摔碎了茶壶。”
随后她对抚嫣道,
“下去吧。”
抚嫣立刻站起来,仓皇的向门口退去。
唯有和长孙炽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稍微抬了眼,却恰好对上一束无机质般冰冷的目光,其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叫她一僵,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门在身后合上,长孙炽走向夏拂衣,
“你不睡觉大半夜的跑出来干什么?”
“喝茶。”
夏拂衣不动声色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